一条咸鱼

绝望的文盲|全职排球WT灌篮世初黑草养老人员|我推我cp永远幸福

【双花】花朝04

     

       孙哲平按医生嘱咐在做康复手操,一个指关节一个弯曲复原弯曲复原,像只张牙舞爪的狮子。义斩的夏天早已结束,楼冠宁为表示感谢临走时吩咐财务部发红包,红包包得挺大,队员们都很开心地回家了。大孙因为要保持状态自愿留在战队做日常训练。
       楼冠宁给孙哲平的红包金额最大,离开时亲自递给孙哲平。孙哲平接过装着银行卡的“福”字红包说了句“谢谢”,没问金额就揣进衣服口袋里。
       楼冠宁从心底敬佩这位老将。即便退役了从头来过,即便手伤无法痊愈,第一狂剑的狂傲与坚韧也不曾减少半分。并且孙哲平对义斩的实际贡献当之无愧排第一。他教自己狂剑士的技巧,同时指导自己战队运作机制。他把义斩所有的钥匙配给孙哲平随意孙哲平使用。
       

       孙哲平不知为何回忆起前不久霸图与兴欣比赛实况转播。张佳乐又失败了。

       到极限了吗?他想。孙哲平有点怀念这位老友。西部荒野里绚烂的光影让他认定了此生不换的搭档,一起努力创造招式冲击冠军,结果输给了老天爷。张佳乐一个人单打独斗,想必很辛苦。后来他去了霸图。克服障碍后与全新的队友站在一起,这在孙哲平看来是最好的选择。

       孙哲平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做完手操,他想玩会网游,拿着“再睡一夏”账号卡登录荣耀。暑假期间小学生陡然增多,神之领域里也来了不少水平稍高的小学生,然而放神之领域里还是一堆菜鸟。他无意和菜鸟打擂台。

       孙哲平对刷副本刷材料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义斩战队公会建设相对完善,不需要他做这些。他顶着“再睡一夏”的名字在神之领域四处闲逛,世界频道里静悄悄的无丝毫反响。按报纸排版来说,退役复出的大神里叶修占去了绝大多数版面,剩下的都给了被粉丝怼得生无可恋的张佳乐。他自我定位准确,在义斩打打酱油,偶尔来一局比赛,游戏玩家不记得他很正常。

       今天似乎不太寻常,他一连收到两个好友申请。电脑屏幕上消息提示的红字有点刺眼:流氓「寻花问柳」申请成为您的好友,请问是否同意?

       孙哲平想都没想就按了拒绝。恶俗的名字对应恶俗的人,他已经和无数乱七八糟的人成为好友,不需要更多了。

       他点开另一条提示消息:牧师「花好月圆」申请成为您的好友,请问是否同意?孙哲平对肯和狂剑士交友的牧师一向赞赏有加,对方应该是个自信的人,同意就同意吧。如此思考了片刻,孙哲平点击确认。系统显示“您已和「花好月圆」成为好友,可以进行对话了。”,他等着对方发消息。

      【花好月圆】:大神好。仰慕大神很久了,希望能跟着您,可以吗?大神坐标多少,要去哪里呀?

      【再睡一夏】:琉璃之城121,64,85.有本事就来。

        荣耀一直没有自动定位功能,孙哲平随口胡扯了个方位,不管对方相不相信,继续自顾自地在琉璃之城闲逛。琉璃之城是荣耀升级之后新开放的地区,视线里皆一片冰天雪地。白雪苍茫,人烟稀少,如果不是为了做任务,通常只有喜好美景的女性玩家才会来这里。

       NPC山姥一副裹脚老太太的长相,身着东北红绿色大棉袄,抱着一个尖牙利嘴的小鬼在雪山上徘徊,撞见她的概率极低,也容易出好物。孙哲平打算启程去雪山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提高几十个技能点。

       他的邮箱里又来信件了。那位叫「寻花问柳」的流氓似乎还没死心,一连发了四五次好友申请。孙哲平有点烦,把他拉进了黑名单。直接屏蔽比较容易解决问题。

       渐渐地,再睡一夏的甲胄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孙哲平指挥着他踏向雪山。其实说雪山也就一半大不小的土坡长了些松树,有一层雪打底走上去有“擦擦”的音效。孙哲平爬了会儿坡到半山腰的位置,发现地上存在尚未被雪掩埋的一串脚印。刚刚有人来过。

       孙哲平沿着脚印痕迹接着上前,手有点热起来了。他放下鼠标手握成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丑陋的老女人NPC大概就在不远处。会发生什么好事呢?网游的世界里永远都有未解之谜,现在是他解密的时刻。

       再睡一夏举起重剑“花落”徐徐前进。“花落”是义斩研究室为大孙精心打造的银武。原先孙哲平的装备偏网游多些,放在比赛上不大实用就换了。义斩虽然其他角色鸡肋些,狂剑士装备材料还是充足的。银武生成名字后孙哲平还吐槽了下怎么一辈子都离不开“花”字。

       使用花落斩断周围阻碍视线的松树枝,再睡一夏直视前方。不远处有个银色皮甲的人,并非山姥。孙哲平有点懊恼和失落,置气把重剑插在地上。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走近他,虽说网络游戏中的角色本就面瘫。孙哲平仔仔细细端详着对方——花好月圆,一身牧师装扮的花好月圆。

       孙哲平没想到牧师如此坚持不懈真的找了过来。他有点摸不准了,紧盯花好月圆的动作,时刻准备着狂拽酷炫地吼一句“滚蛋”。

       披红色大氅身着银色圣服的牧师双手捧着白银十字架向再睡一夏走来,有些激动地说:“大神,我找到你了。”雪花飞扬,话语声在空气中回荡。孙哲平倏忽间有种错觉,仿佛眼前的人浑身是血带着满身伤痕隐忍无尽痛苦,却仍向他微笑着。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孙哲平古怪地笑了笑,老套地问着眼前人哲学的终极问题:“怎么来的?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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